青岚雪

喜欢写文和画画,但是成品停留在摸鱼等级......
湾家人,更新频率大概是週更
头像和封面取自@师絵太太的作品

【百颗叶王糖/Day22 椪糖】恁时相见早留心

应该是椪糖的……错字致歉,但它并没有在文章中出现(被打

 

笔渣,起名废,ooc预警,私设如山。

 

南宋古风again......考虑到武功招式的出现,私设叶修是岳家军的一名将领,王杰希是对朝廷心灰意冷后辞官回乡办私塾的塾师。

 

日常吹叶(1/1)

 

 

 

烈日当空,毒辣的热气彷若往地上吐出的火舌,将土地烤的干焦龟裂,就连最勤快的蜜蜂也只在树荫下采着蜜,不敢身处滚滚热气之中。

 

即便是如此的炎热,岳家军的练武场上,依然照常操练着,吆喝声此起彼伏,每个人脸上身上均是大汗淋漓,却是毫不怨叹,这队军队本就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,若是喊累,怎可能还留在这里?

 

在这一片挥汗如雨的光景中,却有一人倚着大树,藏身浓浓密荫中,并没有像外头顶着骄阳的士兵挥汗,反而是把玩着手中的令箭,活像是天桥下的纨绔,但无论是倚在树上的独门兵器,抑或手中令箭镌刻着的“岳”字,都彰显着这人不凡的身份。

 

身份不凡,即代表着这人绝对有不操练的资格,但他一不站在台上监督,二不走进队伍点拨,就在那懒洋洋的站着,倒让人怀疑要不是还穿着铠甲,他就要瘫坐下来了。

 

他这副样子,让人看了就冒火,但军中也是讲纪律的,普通小兵哪敢和这选锋军统制叫板?也就是他相熟的几个指挥使,在巡察走过那大树时吼了两句“老叶!要不要脸?人在这操着呢你跑那玩你的令箭去了?至少站到台上啊!你这样等会儿上头将军来查了你非得被训不可!”

 

叶修笑笑,懒懒地回了一句“他们砸着木桩子呢,这需要什么技术?至于让我去站着看么?还是说老殷你想考察考察我屋前的一百木桩碎的如何?另外,将军今儿和踏白的人去瞧金兵了,不在。”被唤作老殷的男人淬了一口,道“你的宅子我又没权进去,鬼知道你到底打过没有。”叶修漫不经心地道“打过打过…”眼瞅着桩子劈的差不多了,便高声宣布训练战技。

 

这训练法,就是普通的同小队中两两互打,有抄刀的,有抡斧的,只瞬时间,演武场上便翻翻滚滚的战成一团,叶修这才收了令箭,离开那团密荫,走下场去。

 

这时,那个被叶修叫作老殷的男人凑了过来,向叶修道“老叶,咱切磋切磋呗!”叶修一挑眉,挂着笑道“还来?前几日被揍的不够么?行,你爱来我就陪。”说着问道“为了不让你输得太难看,我就不动千机伞了,枪怎么样?”战场上拳脚功夫派不上太大用场,那老殷显是深谙此道,提的是一柄厚背薄刃的鬼头大刀,他一面走下场去,一面嘴硬道“呸!你这会儿新练兵器,谁不晓得你使枪使了八年?臭不要脸!”心下却也是怕他那什么千机伞的千变万化,那东西才在前几天打的他找不着北,他可不想再败的毫无头绪。

 

叶修也不戳破,只是一面笑得一副“我懂”的样子,一面和身旁的小兵拿了杆长枪。

 

其余人一听统制要和指挥使练手,纷纷围将上来,他们两两捉对厮杀,用的都是未开锋的,抑或包了布的铁器,哪像这些将官收发有度,用的都是趁手的利器?况且,这长官练手,偷学几个把式不行,至少也观摩观摩,凑个热闹呗!

 

场上,两人倒提着兵器,分立两端,一拉开架势,叶修方才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立刻荡然无存,只剩下纯粹的专注与认真,就在这对峙中,那姓殷的男人手中大刀翻起,以刀做剑,使了一招“万岳朝宗”尽表讨教之意,接着就是一记下劈,一招斜挑,一下横砍,朴实的三下攻击,不含丝毫内力,摆明了就是将叶修让的那三招混过去。

 

果不其然,叶修侧身一让,斜步一滑,将三次攻击悉数闪过,手中长枪红缨闪动,一招“凤点头”便向老殷刺去,老殷一个前滚,便想欺进身去,叶修哪会给他这个机会?不待那点点完,顺着点之势将枪下压,老殷若执意翻滚,非得将自己后心送到枪尖上不可。

 

那老殷见机也是极快,眼看前滚不及,立刻就是一下侧翻,朝右而去,叶修将长枪一甩,银灿灿的枪尖划出一道弧,封住了老殷的右路,左腿飞起,一记扫堂腿朝老殷的左路踢去。

 

老殷只听耳旁风生,手中大刀毒蛇般窜出,便朝叶修的左腿急削而去,叶修哪能被削中,右腿踢起,霎时间只见一片腿影,双腿鸳鸯连环连踢,蕴着内力,挟着劲风,脚脚不离老殷后心!

 

老殷一个翻滚,避开了前数脚,可那如影随形般跟来的下一脚无论如何是躲不掉了,这等致命的拳脚常人自是受不起,但那老殷却是一身横练功夫响彻全军,刀枪斧钺皆难以伤他,他硬吃了这一脚,原想在劲力落于他背上的一刻朝侧翻滚,卸去大半劲力,并带偏叶修的重心,但哪想到叶修的脚尖似乎只是在他背上虚踢一脚,借着这一点之势运起了“梯云纵”,纵起丈余,反之,那老殷却是骨碌碌地滚了开,但他身手也不弱,一个翻滚便站起身来,一个箭步,手中大刀便向叶修拦腰斩去!

 

叶修身在半空,无从借力,只见他将手中长枪一甩,“铮”地一声,枪尖搭到了刀背上,和叶修一起急速下滑,枪长刀短,不待刀斩到叶修身上,那老殷非得被带走几只手指不可。

 

老殷一翻刀刃,便想将枪压下,不料那枪压下是压下了,却仍贴着刀面,老殷待要抽回,那鬼头大刀却如被黏住了般,难以抽回,要知道战场上,内力就如同暗器般,甚少派上用场,是以军中兵将修练内力者寥寥无几,叶修的内力比之江湖高手虽有所不及,但对付军中只练外功的将领,却还是绰绰有余。

 

那老殷若双手使劲,本可将刀抽离,奈何他令一支手虚守中下盘,此时却是不及赶回,无计可施之下,只好弃刀抽手,在这不含怨恨的比试中,一方夺下了另一方的兵器,胜负已分。

 

这几下兔起鸡落,交换均在瞬息间,几个弹指间,胜负便即分出,大多士兵根本不晓得方才交换了几招几式,只觉眼一花,一场战斗便已结束,愣了一剎那,才齐齐欢呼叫好,叶修将刀还给殷指挥,吩咐众人继续操练,围观人群这才交头接耳地渐渐散去。

 

 

约莫一个时辰后,叶修便停了操练,自己也脱了铠甲,往军营外走去。

 

他穿过闹市酒楼,穿过宅第茶馆,横越了半个城镇,来到了一间私塾,此时私塾的学生们早结束了早课,回家进餐,只剩一个身影坐在正堂深处的太师椅上,桌上堆着一沓沓的纸卷,那人手执一支白毫小楷,桌上的卷子朱笔眉批,看得出先生相当用心。

 

低头阅卷的先生听得推门之声,抬起头来,只见他眉目清隽,薄唇紧抿,年纪不过二十余岁,气质却十分稳重,看到有人走进,面上不起一丝惊澜,淡淡地道“选锋军统制正午来访,我这小书院蓬荜生辉,请问叶大人,有何贵干?”

“哟,叶大人什么的真不敢当,别说你家老爷,就你自个儿官都比我大了,我何德何能,如何当的起吏部尚书的一声‘叶大人’呢?”

王杰希瞟了一眼叶修,搁下了笔道“我辞了官你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我只不过是个私塾先生罢了,你找我什么事?”

叶修一挑眉“辞官?呵,那朝廷可真是机灵,把秦桧那家伙干的肮脏事全安你身上了,弄得连司空老头子都不认你这儿子了,你知道么?你为了什么辞官?”

王杰希云淡风轻地道“他不认也罢,横竖他知道我是辞官也不会认我,辞官么,也就是上回梅侍郎退隐,朝廷弃贤不用,命我选那个不中用的小子,我这不就辞了么。”

“官官相护也不是首次了,不过正好落在你头上罢了,不过…”他突然轻笑一声,坐上了王杰希面前的学生桌“真的只是梅侍郎那事?”

“嗯,不然呢?”王杰希回答得从容,心中却有些心虚,就如叶修所道,官官相护罢了,世人皆浊,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?他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兵部侍郎换血,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,不过是那根稻草,朝堂对于鞑子的退让,对于忠臣的冷落,都是他的积怨,可这些原因,与他其实无关,更多的……其实是对于眼前这人来说。

 

对于鞑子,王杰希心中虽厌恶,倒并没有到非诛之不可的程度;对于忠臣,王杰希心中虽敬佩,倒没有到为他们赔上乌纱帽的地步,就连这次的梅侍郎,换掉的不也是兵部?

 

叶修自得武举状元以来,在朝十年,若非执意编于岳家军之列,怕是官职能爬三品,他是执意驱逐胡虏的忠臣,更是隶属兵部的将领,自己做的一切,王杰希最是清楚。

 

王杰希甚少意气用事,但这次,叶修成了他的唯一例外。

 

他自己也不晓得,究竟是何时何地,初次心动。

 

或许是那年大阅兵,风雪中他抖出的点点枪缨,如斑斑鲜血在净白中飞溅,他的面上全是专注,一掠而过的眼神彷佛海东青的俯冲,凌厉无比。

 

 

他的心绪飘回过往,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泛红的耳尖,但这一切都瞧在叶修眼里,他笑了笑,看着眼前的人,他脚下踩着的地,在一个月前,是叶家缴的税赋。

 

这块地是叶修靠着家里的关系,从家族田产里弄到手,接着请人公开售卖,才辗转落到王杰希手中的,周围僻静,草木扶疏,离市不远,恰巧符合王杰希的需求。

 

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便被他吸引了。

 

或许是那年严冬,他负首站在尚书令身侧,一瞥之间,眼底的浩瀚繁星不经意流泻而出,却无不透着无奈,令人心疼。

 

叶修几乎不回家里去,可这次,王杰希成了他的例外。

 

一世情缘,只在对眼之间。

 

两人皆回到了那年阅兵仪式,这种出神的状况鲜少发生在这两人的身上,可这次,他们都没有去收束自己的心绪,他们愿意对方成为自己的例外。

 

 

良久良久,正堂外响起孩子们的童言,两人方才从回忆中醒来,叶修眼看学童们便要走进,转头朝王杰希道“你刚刚貌似问我来做甚,我就为了说一句话,我喜欢你。”说着转身,无比潇洒的往门外而去,在他看到王杰希泛红的耳尖后,他基本可以肯定了答案。

 

果不其然,身后,在孩童们清脆的笑声中,传来了一句细若蚊鸣的“我也是。”

 

-END-

 

祝我生日快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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