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岚雪

喜欢写文和画画,但是成品停留在摸鱼等级......
湾家人,更新频率大概是週更
头像和封面取自@师絵太太的作品

【吴羽策生贺】【双鬼】一宵且足

笔渣,起名废,ooc预警,短小预警,私设如山,各种菜。

古风,半仙侠半玄幻,一些不重要的私设在这里:百鬼门=鬼剑士,虚空还是虚空(?,小楼就是一个传送阵之类的,碰里面的东西可以进洞,但是施法的传送阵比小楼快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晚风轻拂,斗杓北指,雾淞沆砀,大河初冻,冰封的河面映着天上的星子,彷若银河倒悬,上下两条银河间隔了一层染霜的黄土,是夜已至冬至四更,万户烛皆灭,千里声尽绝,唯天地间一小楼,楼顶之人腰间刀鞘鲜红,就是最暗的夜色都掩盖不了刺目的猩红,那是最妖冶的业火红莲附了魂,才能在战时燃出滔天烈火。

 

 

那人像是尊雕像般,不知打几时起,便独坐小楼的魅紫色屋瓦上,一身黑衣融入了夜色,腰上的深紫玉带唯余一抹幽幽,身子纹丝不动,一对凤眼却仍精光四溢,天地间好像剩他一个人醒着,没有人知道他为甚么在这,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要坐到甚么时后,包括他自己。

 

 

吴羽策在小楼上吹着北风,刺骨的朔气一阵阵掠过他的面颊,纯黑衣袂在风中猎猎飞舞,他却丝毫不显寒冷,一双眼中是一贯的淡漠,身子稳若盘石,任它寒风肆虐,也只一袭墨色锦袍任它拂动,无论狂风呼啸,抑或骤雨倾盆,都无法将他动摇。

 

 

东方染上了微不可查的鱼肚白,黎明之前,最黑的便是凌晨,一片寂寥之中,小楼旁里许地上,忽有暗紫幽光浮现,毫没来由的,如鬼魅一般的紫黑便丝丝缕缕从土缝中迸出,盘旋缠绕,层层迭迭错综复杂,构成了一个诡秘的阵法,随即阵中幽光一闪,一名男子垂眸落地,阵乃是个传送阵,阵中之人同吴羽策一般黑衣紫带,腰间之刃却是同那幽光一般紫黑,附的乃忘川之水的魂。

 

 

李轩一落地,便毫不犹疑地朝右一让,跨步途中才睁开眼,果不其然,一道黑气自他颊侧削面而过,黑于凌晨夜色的鬼神之魂带起了他几绺发丝,引在黑气之中的,是一道在阵前尺余之地便消散的赤红刀光,李轩只来的及捕捉它的残影,就见黑气化为攫魂的爪,一把抓住了未灭的紫色幽光,将之隐没。

 

 

他前几度回洞均是如此,骤然一黑的视野让他极为警戒,但待暗鬼之魂散去后,却是空无一人,他恍然,就是一人不想让他瞧见罢了,但他忍不住想瞧瞧,究竟是何方高人,胆敢在虚空洞之前袭击百鬼门的人,更别提这人用着百鬼门的附魂之法,还能将刀气收放自如,于是,他这回看到了另他略为惊讶的赤红刀光。

 

 

吴羽策这头,刚放了个暗鬼之魂出去,已在吟唱着传送阵了,赤红的光点星星点点自屋瓦中飞出,刚排了个雏形,却一眼瞟见李轩这回没有被爪攫住。他轻叹了口气,收起猩红的刀刃,光点随即散入夜色之中,彷佛初夏的流萤,又似燎原的星火。

 

 

李轩抬头,正瞧见吴羽策还刀入鞘,四散的红光点将散未散,萦绕在他的身周,一片深黑夜色之中,惟有他的深遭明亮炽热。

 

 

“是你?”李轩的问句很平淡,吴羽策的出现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,他只是没想到,真是他。

 

 

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蓝雨的姑娘?”吴羽策的语声清冷,未显一丝慌张,也没有一丝欣喜,像是万年寒冰,经久不化,千年依旧。

 

 

“我不期待奇迹,”李轩轻笑道,他走近小楼,在几丈外停步,将手伸入身前的一片虚无,只见手指荡开了一圈波纹,小楼中忽地亮了一下,剎那间又消隐下去,“但,奇迹偏偏遇上我了。”波纹渐归平静,他踏过了阵法,几个纵跃上了小楼之巅,立于吴羽策身旁。

 

 

吴羽策抬头,李轩的身子遮住了漫漫星辰,在他身后还有一星半点的红光未熄,强劲的北风刮着,深紫的衣带抖落繁星,他低着头,夜色中不知道在想甚么,只有笑容和平时对洞中人一般,眸子也漆黑的发亮。

 

 

他朝旁让了让,李轩便顺势坐下,侧头问道“四更天了,怎么还坐在外头?”吴羽策看着不远处冰冻的大河,不答,李轩索性坐的更近了些,将头凑到吴羽策的颈边,低着声音问“冷着呢,生辰来看日出?”他这一近,喷吐的气息直搔着吴羽策的耳根,被朔气刮得乱舞的发丝也不时划过吴羽策的颈侧,李轩满意的觉察到了吴羽策略略发热的耳根,便移开了脑袋。

 

 

“你还不是穿一样少。”纵然脸上是被夜色掩住的红晕,吴羽策的声音仍是冷静异常,“南方热得很,你一说我也开始有点冷了,你看来不冷啊,借我取取暖如何?”话是如此说,他却没有任何要答复的意思,不由分说的便将吴羽策搂在了怀里。

 

 

吴羽策有些猝不及防,却也并未说什么,只是任由他将自己埋进他温热的胸膛。

 

 

明明是热的嘛,说甚么冷。

 

 

吴羽策的肌肤向来冰冷,就是盛夏也毫不例外,偏偏配的又是极尽炽热的业火红莲,倒像是他的热息全被腰上之刀吮吸殆尽般,但却不然,只因吴羽策是百鬼门中人,又是双练了凝魂鬼斩及结魂鬼阵,与阴气日日濡染,自然身子较为寒凉,而李轩却是一个特例,一来结魂鬼阵接触的阴气不如凝魂鬼斩多,二来这人生来特殊,似乎注定就是要入百鬼门的,受阴气之催甚少。

 

 

纵然不是第一次,吴羽策仍然让李轩冷得打了个哆嗦,随即双臂收紧,又把人抱得更紧了,两人的墨发在强劲的风中丝缕纠缠,衣带衣袂不住飞舞,他们仰头,望向连日风雪中难得的初霁夜空。

 

 

不知多少时辰在闲适中流过,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朝阳穿破清晨渐起的雾气,波折中散着不真实的绚丽,李轩低下头,轻轻吻住了怀中仍在仰望夜空之人的双唇。

 

 

吴羽策已快在一片温暖中渐渐睡去,忽地一片温热逼近,自己的双唇被包覆住,他收回视线,半出的旭日打在李轩的侧脸上,照出他满面的风尘,他抬起袖,轻轻的将尘土拂去。

 

 

“生辰吉乐,阿策。”混着细密绵长的吻,这句再平凡不过的祝福,似乎也幻为一句永恒不变的誓言。

 

 

同经百鬼,共踏千劫。一宵且足,万年誓言。

 

 

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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